第 111 章(1 / 2)

第 111 章

“成先生快快请起。”

秦秾华亲自扶起长跪不起的成大任。

成大任热泪涟涟, 不住以袖擦泪,两鬓雪白的头发让他更显憔悴疲惫。

观其外貌,谁能看出这是一个而立之年的人

“金雷十三州中,凉州知府成闫抗夏最久, 成闫忠肝义胆,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最后凉州失陷,时也命也,怨不得成家人。成闫为民尽忠,为国尽命,为天下人臣之楷模,先生琴心剑胆, 卧薪尝胆十八年,若我大朔得以光复山河, 先生就是立下汗马功劳第一人”

“草民惭愧”成大任频频擦泪, 眼眶通红“草民忍辱偷生十八年, 仍然没能摸清更多军机。”

秦秾华叹了口气“你做得已经比所有人都多了, 先生勿要妄自菲薄。”

“殿下不知接下是何打算”成大任渐渐平复情绪“陛下派遣的大军何时才来”

“没有大军,只有我和九皇子二人。”

成大任一愣,失望之色流露而出。

“这两位殿下果然只是来调查情报的”

“如果只是调查情报, 陛下何不派遣专业细作”

成大任脸上愈发迷惑, 他揖手道“还请长公主解惑。”

“将军和军师已在先生眼前。”秦秾华笑道“兵、粮、钱, 何不就地而取”

成大任一震, 当即朝天拱手道“草民愚钝, 还是陛下机深智远”

“还有一事, 需先生知晓”

“长公主请说”

“我和九皇子的身份如果过早暴露,恐会在起义中引来大夏全力围剿, 因此,我想继续隐瞒我们身份,等时局稳定后再昭告天下。”

成大任神色严肃,揖手道“草民一定守口如瓶。”

“我想在傍晚组织一场军议,还需麻烦先生准备场地。”

“长公主放心,草民会在酉时之前准备出军帐。”

“参加军议的人有我和九皇子,以及先生和柴震,你们二人需带左右手出席。还请先生转告柴震。”

“草民领命”

成大任离去后,栖音提着两桶水进来了,她看着干干瘦瘦,力气却挺大。稳稳当当地将水转移到小浴桶里。

全商队只有秦秾华和小眉才能享用浴桶待遇,其他人都是一个小盆解决一切。

栖音倒完水后,犹豫地站在桶边,不知自己的工作里包不包括服侍男主子沐浴。秦秾华看出她的抗拒和窘迫,笑道“你去门口守着罢。”

栖音如释重负,低头去了帐外。

秦秾华刚要转身,少年已经从后将她环住。他低下头来,在她耳畔说话。

“说好的,该收账了。”

“谁跟你说好了唔”

秦秾华就像暴雨下的芭蕉叶,被动地承受大雨敲打。

路过的大尾巴狼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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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芭蕉叶下躲雨,大尾巴缠上芭蕉树,找着防备最弱的一处摩擦轻打。

秦秾华被他松开时,第一时间朝所有男子的共同要害踢去。

她今儿非要让他体验体验海绵体断裂的滋味

她被亲得晕头晕脑,软绵绵的一脚玩笑一般踢在少年腿上,他连躲都没躲,站着给她踢完后,还反过来抱了抱她。

“扯平了,之后不许生气。”

秦秾华气得又踢他一脚

狼孩子欺她年轻但无力,忍能对面为色狼,公然强买强卖颜色交易

可恨可恨

秦曜渊半点不知她心里活动,一脸心安理得地开始脱衣“一起洗吗”

秦秾华无视他的邀请,从帐篷角落里拉出一张折叠的竹屏风,想要给秦曜渊挡一挡春光,谁料想,她一转头,正主已经毫不在意地光着屁股蛋踩进了桶里。

没一会,那屏风后面就响起了可疑的声音。

秦秾华怀疑自己的耳朵,不禁屏息凝神更专心去听终于,她听得够清楚了。

“你知道我还在吗”秦秾华难以置信道。

他没说话,但是喘息更重了。

秦秾华“”

人的联想力是可怕的,她想起了先前还贴在骶骨上摩擦的东西,脸上一热,快步走出了帐篷。

栖音在帘外候立,见她出来,连忙向她低头“主子,是不是水不够用”

“够了。”秦秾华道“我出来透透气。”

栖音迟疑地往帘门看了一眼。

“他向来都习惯自己梳洗。”秦秾华道。

“主子是个好主子,主子的夫君也是个好夫君。”

秦秾华倒是听说过暴力活动会激发本能,只是没想到他的本能时间这么长。

她在外边站得腿都要麻了,终于听见里边传来出水的声响。

她特意等了等,再入内时,秦曜渊已经穿了一半。秦秾华刚走到床边坐下,衣服松松垮垮拢在一起的少年就赤着胸膛蹲到了面前。

大约是贤者时间的缘故,他看起来懒洋洋的,说是蹲,但手和下巴都搁在她腿上,就像一只趴在她腿上一动不动的狼,只有一双深邃剔透的眼眸在跟着她的动作转动。

她拿起一旁的巾子,轻轻擦拭他洗过后更加弯曲的长发。

“成大任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

少年滚了滚喉结,含糊应了一声。

“在他面前,我们今后不必伪装。”

“伪装什么”

秦秾华轻轻擦着他的长发,轻声道“伪装夫妻。”

少年陡然沉默,身上气息为之一冷。

“渊儿,我们总有一天还会回去的。”秦秾华道“与其拖泥带水的回去,不如现在就让一切回到原本该有的模样”

他沉默许久后,忽然一把将她按倒。

从她手中溜走的黑发落到了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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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上。

秦曜渊撑在耳旁的左手和抵在腿边的膝盖把她牢牢锁在身下,一双暗含怒火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她。

“对我来说,这才是原本该有的模样。”

在这里避开他的眼神,一切又会重演。

她逼迫自己迎着他的视线,用平静的表情说出在他洗澡时想好的台词。

“你现在以为的刻骨铭心,都会随着时间消磨逐渐不见。”她说“你以为的心悦,只是因为年纪太小而产生的错觉。”

“还有三个月,我就十六了。”

“才十六。”秦秾华平静地看着他“若你是个成熟的大人,就会让我坐起来和你说话。”

他一动不动,寸步不让。

“阿姊,激将法没用。”他说“我说过,我已经不小了。”

被看透的秦秾华陷入沉默。

“十六岁已经可以当爹了。”他深深地看着她“天寿帝的第一个孩子就是他十六岁时有的,武如一十六岁上战场,十五岁就有了第一个孩子,还有”

秦秾华皱眉道“生育能力成熟不等于心智成熟。”

秦曜渊看着她,半晌后,低声道

“除了你,世上还有第二个人认为我的心智不成熟吗”他的目光落到她娇嫩湿润的唇上,声音渐哑“阿姊,你昧着良心说话,你这颗悲天悯人的心怎么不痛了”

秦秾华无言以对。

他虽十五,但心智已经不低于弱冠之年的青年,说他心智不成熟,确实是昧着良心说的。

想想他的同龄人宫中几个皇子,宫外的武岳和周府几位小辈,即便继续扩大范围,秦曜渊也是她见过的这个年纪里心智最成熟的少年。

最难能可贵的是他行事看似张狂肆意,实则细心警惕,从来不会给敌人留下可趁之机。

不知不觉,她想远了,回过神时,他黑着脸看着她“你又在想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