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一看,卧了个大槽,好大一面石碑正直挺挺地朝我撞了过来。
靠,这是什么鬼
石碑难道也能成精
我赶紧往边上一闪,顺便伸手把呆得跟木头似的小绿人也扯了过来。
石碑噌噌从我们两个面前跑过。
好,看清楚了。
不是石碑成精,而是石碑底下有个大王八
这王八可真大,跟我们家那张能坐下十二三个人的桌面一般,石碑的底座就在它的背上,一米多高的石碑,我估计怎么也得上千斤,这王八完全没当回事儿,驮着跑得那叫一个快啊,忽通忽通地过去,就在草丛里压出一条宽敞的通道来
我还第一次知道原来王八也能跑这么快
“这是啥情况”我就问小绿人。
“是,是,是,是”小绿人上下牙直打颤,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靠,这货什么情况还指着他告诉我该从哪儿下手斩断大红岭地气呢,他这一个劲儿地sya复读机算怎么回事儿
我正要从玛丽鬼身上下来,眼前突然一黑,跟着身子就轻飘飘地悬到了空中。
这啥情况
我伸手向四处摸了摸,软软的,好像是个布口袋。
正摸着呢,就听有人笑道“你这个孤魂野鬼能钻进道爷的袋子里是你天大的福份,乖乖呆着,等会儿道爷有用到你的地方,你做得好,道爷便给你一个进鬼国的签证,也省得你天天在这荒郊野岭里打转,倒是怪可怜的。”
那这人有点公鸭嗓,动静别提多难听了,一边说一边还在走,不对,应该是在跑,感觉跑得速度还挺快。
我试着想从袋子里出去。
咱现在可是个恶鬼,穿墙都不成问题,何况一个破布袋子
可是这一试,我才发现,这袋子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我居然穿不过去,手往前一伸,把袋子捅起老高一个大包,可就是出不去。
我这使劲折腾了几个,就听公鸭桑又说“没见识的野鬼,道爷这可是专门装鬼的纳阴袋,但凡是鬼就没有一个能从我这袋子里出去的,老实儿呆着啊,把道爷我惹火了,分分钟打得你魂飞魄散”
专门装鬼的那我要不是鬼的话,不就装不住我了吗
我立刻把脑袋从玛丽鬼身体里往外一探,嘿,计划通,我脑袋伸出来了,当场就浇了一头的冰冷雨水。
我伸出来的地方,正好是公鸭嗓的肩膀位置,只往外一伸,那公鸭嗓就立刻警觉起来,扭头就往后看,“谁”
我赶忙又把脑袋缩了回来。
这么一伸一缩之间,倒是把公鸭嗓的样子给看清楚了。
还真是个能称爷的道士。
头发胡子都白了,看起来没有九十也得有八十。
不过也就看清楚这么多,别的没来得及看。
我耐心地缩头忍了一会儿,估摸着公鸭嗓老道士又专心跑路了,便再次小心翼翼地伸出头来。
我注意了一下方向,是从老道士的胳膊底下伸出来的,往转圈扫了一眼,立刻又缩了回去。
果然又听老道士吼了一嗓子,“谁是谁在跟道爷作鬼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