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倌冷哼一声指着她的胸口“你那里鼓囔囔的是什么”
风细赶紧扯出来“这是我爹的遗物,铁做的不值钱的。”
见老倌眼睛往诗华身上瞄,风细赶紧道“我妹妹身上也没值钱的东西,您看看我们,连件像样的冬衣都没有。那三百两真是全部家当”
老倌突然道“你说实话,你们到底是为什么来河西别说什么跑生意,哼哼,你们哪有一点生意人的样子”
风细眼睛一垂哭道“我不敢骗您,我们真是在家乡生活不下去,听说从河西到北疆弄些好东西到帝都,能卖大价钱。就起了心思,想着年纪小官府不注意,能走私点好东西赚大钱”
老倌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就凭你们几个还想到北疆跑私货”
风细等他笑够了“好爷爷,我的银子都给你,那两匹马也给你。你给我们解药,放我们走吧我保证再也不来河西了。”
老倌突然又变回和蔼模样“外面天寒地冻的,你们出去还不冻死留在这里,爷爷我有几个壮实孙子,你和你妹妹给我孙子当媳妇好不好”
他说完低头看了眼诗华,刚好诗华转过脸,那块红疤就在灯下面。老倌又道“你妹妹是丑了些,不过女人能生养就行了。我那四孙子到与她相貌相配。”
风细用指甲掐掌心掐出血来,让自己镇定下来。既然老倌不会伤害他们性命,那就不怕。等药效一过,难道四人还敌不过一个老头吗
老倌似乎察觉到风细的想法,笑着站起来“你老要解药解药的,爷爷又没给你们下药。就是吃点散香蘑菇,睡死一日,醒来天混身没力而已。现在安心睡啊,明天我孙子们过来,再商量成亲的事。”
他走出去一半,又转头回来。把长鹰和小虎全身上下摸了摸,一个铜板也没搜到。又把所有的行李都拿走,一看他铬的面饼也在,又是一阵冷笑。
听到他的脚步声远,风细的睡意又涌了上来。她趁着还有一丝清醒,先去掐诗华的耳尖,感觉都出血了,诗华也只是哼哼两声并没有醒。
再去掐长鹰的,同样毫无反应。她放弃了,千斤重的眼皮实在抬不起来,睡了过去。
第二天仍是她最先醒过来,外面有几个男人在说话,声音很大。风细迷迷糊糊中反应过来,昨天四人像小红帽一样被狼爷爷给骗了。
瞬间清醒过来,仍旧没什么力气。先检查三人,一切安好就是睡的很熟。没时间给她多想,先叫醒三人要紧。
一看诗华的耳尖有瘀血,这会换掐人中。诗华吃痛地睁开眼睛,风细赶紧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小声说“余老倌昨夜的茶水里有毒他是为谋财,现在外面有人,先装睡,等时机逃走。”
诗华惊恐地摸摸脸,见那伤疤还在,又一摸衣裳,松了一口气。握着风细的手“他们俩怎么样”
风细示意她躺好,她来叫醒两人。同样的方式叫醒长鹰,长鹰又掐醒小虎。风细侧耳一听,外面的人仍高声讨论着,说的是地方话,又快又难懂。不过也不难猜出,肯定是讨论四人。
小虎和长鹰对好心爷爷变成狼爷爷还有点迷糊,怎么看都像好人啊
风细轻声道“小虎,你斜眼偷看一下,外面有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