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葛顺点头：“大掌柜果然厉害，难怪大家都说你是神医，连季师父那么病重的身子，都能治好呢！”</p>

“你这病，我得研究研究。”苏晓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顺手就抄起旁边的一把小刀和一个小碗。</p>

“伸手。”</p>

“做什么？”</p>

“忍着点。”</p>

“你要……啊啊啊！你莫不</p>

是要剁了我的手么？”</p>

一声惊恐万分的大叫，惊得院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p>

却见葛顺小脸苍白，浑身发颤。</p>

而苏晓抓着他的一只手，正在滴滴答答往碗里放血！</p>

最渗人的是，苏晓脸上还带着特别明媚的笑容……</p>

葛大莽子第一个打起寒颤。</p>

别说师父冷冰冰的吓人，师娘看着笑眯眯的，更令人害怕啊！</p>

紧接着，季衍尘轻飘飘的声音传来：“你们的身子骨不够强劲，今日练习，扎马步，去院外找个空地，扎上吧。”</p>

十几个弟子只觉得心里发苦。</p>

还在下大雪呢！</p>

而且扎马步有什么好玩的？</p>

难道不应该赶紧比划起来么？</p>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拖拖拉拉，季衍尘眉心一拧：“当年我学武之时，寒冬腊月跳入冰池泡数个时辰，也是常有的事，你们若吃不起苦，趁早回家！”</p>

“吃得起！”</p>

朗声说话的，竟是那个小女孩。</p>

她一马当先地冲出院门，只听她‘哈’了一声。</p>

苏晓站起来探头看了一眼，气势足够，就是姿势有点歪。</p>

这些，季衍尘该怎么教？</p>

“这点苦头，我个葛大莽也吃得起！”葛大莽子说了这么一句，也赶紧追了出去。</p>

“大掌柜……”葛顺弱弱地开口。</p>

这都小半碗血了，还不够吗？</p>

苏晓低头看他，再等了半分钟，才给他止血。</p>

“坐着烤烤火，自己休息一会。”苏晓转身进厨房，把血样倒进为数不多的白瓷杯，轻轻晃动着，观测里面的成分。</p>

首先是血很黏稠，其次……</p>

里面的絮状物是什么？</p>

活物？</p>

她分了一小半出来，拿到炉子旁边温着。</p>

随着温度升高，里面果然出现细微的蠕动现象。</p>

当真是活物！</p>

她心下一紧，再次抓过葛顺的手，屏住呼吸仔仔细细地探脉。</p>

寄生虫？</p>

不，不应该。</p>

那就是……</p>

是蛊！</p>

这么小的孩子，体内怎么会有蛊虫？</p>

苏晓还没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却听季衍尘的声音从院外响起……</p>

“胳膊太低。”</p>

“收腹！”</p>

“脚分开些。”</p>

葛顺好奇地奔出去看，苏晓收起这些血样，好好封住开口，又洗了手，这才跟出来瞧。</p>

漫天的雪花里，一群孩子并排扎着马步。</p>

季衍尘拿着一根小木棍，从每一个孩子的肩膀缓缓下滑，检查他们的姿势。</p>

也有远远盯着看的老人家，脸上是有几分担心的，却不敢过来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