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西方毛人，的确是来自海外。”</p>

“至于具体有多远，本王也不知晓。”</p>

“不过，既是丞相说起当初曾听闻西域胡商提及过红发碧眼的毛人。”</p>

“那为何如今本王在大盛从未见过？”</p>

这倒是有些奇怪了。</p>

大盛京城这边，来经商的西域胡商其实并不在少数。</p>

按道理说，偶尔出现个红发碧眼的毛人，也是很正常的情况。</p>

楚文清捋了捋胡须，轻笑着摇了摇头。</p>

“这都是数十年前的事情了。”</p>

“西域当初还算是能够与我们中原之地通商的。”</p>

“只不过，后来西域似乎是出现了什么变故，这也使得中原与西域的大部分商路就此断了。”</p>

听着楚文清的解释，赵铮倒是明白了过来。</p>

中原之地的西方，可是远比西南和西北边境更远的地方。</p>

其中是大片荒无人烟的区域，还有着诸多的山脉天堑阻隔。</p>

因此，真正的商路也就只有那么几条。</p>

一旦这里发生什么变故，商路的确是会被轻易阻断。</p>

这时，群臣之中，又有老臣走了出来。</p>

“老臣当年也曾听说过。”</p>

“但老臣还记得，当初那些红发碧眼的毛人，应该是在极西之地更西的地方。”</p>

“可这海外，不是在我中原东方吗？”</p>

“那些西方毛人，是如何绕过我大盛中原，从海外赶来的？”</p>

听到此，群臣脸上也都流露出了一抹疑惑。</p>

的确如此啊！</p>

既然那些红发碧眼的毛人，以往是自西域胡商那边传来的。</p>

那么，这些人更该居住在极西之地以西才是。</p>

赵铮将群臣的反应收归眼底，脸上逐渐流露出了一抹古怪神色。</p>

这是朝廷群臣的思想启蒙吗？</p>

开始思考起天地来了？</p>

不过，既然提到了这件事，他自然是打算让群臣心中都有个准备。</p>

想了想，他轻笑着向群臣询问。</p>

“诸公以为，这天地是如何面貌的？”</p>

“天如斗笠，地如覆盘？”</p>

这就是中原之地自古以来，对天地的认知了。</p>

群臣都下意识地点点头。</p>

天地不就该是如此吗？</p>

赵铮笑了笑，继续开口。</p>

“诸公有没有想过，天地，其实是个球呢？”</p>

球？</p>

这下子，群臣都不由一愣。</p>

这天地，怎可能是个球？</p>

盛王殿下的想法当真是天马行空啊！</p>

楚文清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赵铮。</p>

“我等也都从未真正丈量过天地，不过都只是纸上谈兵罢了。”</p>

“这广袤天地究竟多大，只怕无人知晓！”</p>

无人知晓吗？</p>

赵铮倒是并没有再就此多说下去。</p>

现在就向群臣普及天地是个球的知识，的确是太过冲击三观了。</p>

先前所说，只是在群臣心里埋下个种子。</p>

当真正发现西方毛人之时，不至于太过意外。</p>

“报！”</p>

“北境急报！”</p>

这时，金銮殿外，忽的传来了一道急报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