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鸿儿的悲哀,也是陈金红的悲哀。
只希望鸿儿能够心性强大一些才好,这种事,谁都帮不了他。
“对了,还有一桩之前的疑案也有了结果。”刘雪云突然又道。
“疑案”杨若晴抬起头来,目光忽闪间突然想到什么。
“该不会是杉树林外那个无脸女尸吧”她问。
刘雪云点头。
“那女尸是一个从外地过来逃荒的女人,黑瘤村老在山里放牛遇到那女人跟他这问路。”
“那当口黑瘤村老杀了陈金红没多久,见那问路的外乡女人完全是见色起意,那女人抵死不从,黑瘤村老就追,女人慌不择路跑进了杉树林,虽说不是黑瘤村老亲手杀的,是被野猪给拱似的,脸都被啃花了,但黑瘤村老难辞其咎。”
杨若晴听得一脸恍然。
真的应证了那句话,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释放出撒旦,罪恶在双手间撒播。
“杀、人,出、轨,家、暴这三件事,只有零次和一百次的区别。”杨若晴蹙着眉,跟刘雪云这道。
“看来,莫氏走丢这事儿,表面上看是一桩坏事,实际上却又是好事。”
“若不是因为苦苦找寻她,咱也不会扯出夜壶佬和黑瘤村老这些窝藏在人民群众中间的豺狼虎豹。”
“没扯出他们,他们藏匿得那么好,谁晓得还会祸害多少无知的良家妇女啊”
“姐说的有道理,那两人不配称之为人。”
“那么姐,接下来如何处置”
杨若晴想了下,“先把他们两个各关在一只大铁笼子里,放到村南头晾晒场上去放个两天,相当于是游街示众让乡亲们好好发泄发泄。”
“黑瘤村老是杀了人的,就算被村民们用臭鸡蛋砸死都不为过,夜壶佬手里暂且没有人命,而且死对于夜壶佬那种人来说是种解脱。”
“所以你派人盯着点儿,夜壶佬的命留着,黑瘤村老随意,两天后再一起移交县衙。”
刘雪云心里有数了,无非就是在囚禁他们的铁笼子上做文章。
没有其他的吩咐,刘雪云暂且退下去安排该差事,杨若晴身边木盆木桶里的衣裳也都晾晒完毕,她把盆底桶底的残存的水倒在边上花坛里的桂花树下,转身哼着小曲儿步伐轻快的回了屋。
为民除害,心情就是这么舒畅。
刘雪云那边很快就安排上了,这下,不仅长坪村,李家村,周边的余家村,郑家村,金家村,还有前面的其他村子全轰动了。
十里八村听说了这事儿,家里有烂菜叶子臭鸡蛋的狗屎粑粑的,小孩子换下的脏尿布的,这下不用丢也不用洗了,全踹在篮子里送来长坪村。
晾晒场中间并排摆着两只铁笼子,立面关押着夜壶佬和黑瘤村老,铁笼外面一米处搭了简单的围栏,围栏有专人把守,不让愤怒的村民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