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羽看她闪着泪光,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却沉默的跟着她一起跪下,三个孩子对视一眼,也乖巧的走到两人身后跪下。
一家人磕了三个响头,秦宁起身才现韩君羽也还跪着,抿着粉唇对火盆说;“如果鬼神论真的可信,请你忘记前尘往事,好好的投胎的时候,过平安顺遂的生活。”
荣腾虽然处于昌盛的荣家,可是家族内斗非常厉害,而且他是私生子,从小就被人看不起,性子极端,又没人教导,长歪了自然也没有在意。
可就是因为他这份狠劲,最后成为荣家掌权人,众人才意识到他的手段有多狠。
当然他的这些过往都不能成为他害人的理由,既然他都去世了,再多的怨恨,也都烟消云散,也只能做一个仪式来祭奠他,好好安息。
就如荣威说的话,父女一场,不去参加他的葬礼,但是这份恩情,她会记在心里,更好的对待自己的孩子。
把东西烧完,秦宁处理小火盆,看窗外又下起雪,大片的雪花落下来,把院子里的小雪人又加高了不少。
秦宁开窗,想吹散刚烧过东西的烟味,窗外的冷风灌进来,她冻得抖着双肩,瑟缩的搓手。
忽而,身后有一个宽阔的胸膛靠近,他遒劲有力的手臂抱紧他,感觉到他身上热度,她才感觉自己暖和。
她突然想到雪中送炭这句词,他身上的热度透过接触的皮肤,传达到心脏,真的很暖。
“站在这里吹风了,又想生病吗?”
男人虽然是责备的语气,可语气不重,显然是拿她没办法。
秦宁转身,手臂穿过他的腋下,紧紧抱住他。
“有些伤感。”
韩君羽手臂收紧,望着窗外皑皑白雪,低头侧脸贴着她的头顶,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一声。
“想到考试,你还能伤感?”
“……”
秦宁白眼一翻,本来挺悲伤的情绪,被他这么一说,瞬间沉入谷底。
考试呀,她现在心里还悬得很呢。
“韩君羽,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吗?”
“我不是再哄你吗?”
“你哪里哄我了?”秦宁争辩。
心里还挺郁闷,她家男人,特别毒舌,要说毒性十足的话,那是分分钟能把人气死,可甜蜜的话,那就是可遇不可求,太特么难得了。
“抱你,不算么?”
“……”
秦宁皱着小脸,斜瞟他一眼,那意思很显然是在不说几句哄我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韩君羽无奈,看几片雪花飘进窗内落在她的头上和肩上。秦宁顺着他的视线现有雪花落在她的梢上,怕雪花融化打湿衣服,却被他捏住手腕。
“让它们再落几片。”
秦宁不解的望着他,刚刚不是还不让他玩雪,怕她受凉吗?
“宁宁,我想和你到白头,就像是时光染白我们的头。”
秦宁愕然的盯着一脸平静的男人;“……”
白头偕老,竟然被他说得如此隐晦。
她被他哄好了。